梁丘言实在提不起火气。纵使他再想亲手收拾和黎,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注定他得长期卧床。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小俞,我明明记得他开了两枪,为什么身上只有一处伤口?”
“哦,那第二枪是”
俞梓忽地一顿,后半句竟然硬生生挂在嘴边落不了地。
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就觉得心情无比操蛋。
前天听说梁丘言受重伤,他当场就用枪指着梅青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相处这么久,他当然清楚梅青那家伙是什么尿性。俞梓简直怀疑他上辈子是个貔貅——天大的事,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梅青都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谁能想到,那晚自己真的一语成谶,猜中了秩翼对梁丘言的照顾?!但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救他大哥于水火的这位天神老爷,竟然就是易解!!
难怪他总觉得梅青和易解像是瞒着秘密,弄了半天这二位早就认识了?!
梁丘言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肚子里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饿、饿了?”俞梓忙起身。
“有点”梁丘言想挠头,抬起手才发现手上插着根细管,正在输液。
正说着,就听走廊里响起一连串脚步声,隔着门隐约传来几个人的对话。
“是要换点滴么?”
“对。记得观察,如果滴完了就立刻通知,免得血液回流。”
“拿着这个,隔两小时量一次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