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朗皱着眉头赶紧把柳曜送到医务室去了。
医务室值班的是个老奶奶,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她把门打开的时候差点没当场去世,一股蛋糕和酒精发酵的味道扑面而来,实在是有点上头。
不过老奶奶也是正经三甲医院退休下来的老大夫了,打眼一瞧就基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
司朗把已经烧傻的柳曜放到床上,老奶奶过来给他量了体温挂了水。
司朗已经把外套脱了,卷成个小包裹扔在一旁。要是可以的话,他也想把裤子给脱了。
本来司朗可以把柳曜送过来然后继续回去上课的。但现在他可不想顶着满身的味儿回去接着熏人。司朗就在床边座位上以一种“我就坐这等你醒了熏死你”的表情看着柳曜。
躺在床上的柳曜动弹了一下,下意识的把被子拉倒下巴上蜷起了身体,像一只树洞里的小熊在冬眠。
看着柳曜那微微张开随呼吸的频率起伏的嘴唇有点移不开眼睛。
司朗突然感觉自己肩窝那里有一小片灼烧,仿佛刚才柳曜说话时喷出来的气息还留在那里。
柳曜还没来得及感知自己已经被司朗色咪咪的盯上,又开始乱动蹬被子。两只手在被子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
司朗看了看柳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抓住了柳曜的手。司朗的手冰冰凉凉的,被柳曜拉在被窝里,像是抱着一个难得的冰袋,把司朗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冰镇着。
司朗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难得看见柳曜这么乖的样子,竟然还被人这么握着。
裤裆里的小小司都忍不住抬了抬头。
一瓶水快打完的时候柳曜才把眼睛慢慢睁开。感觉自己手上有什么东西有点凉的,还有点潮。
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股恶心的味道差点让柳曜一口气没上来。
司朗听到一声急促的吸气,把眼睛睁开,发现柳曜正用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的表情看着他。
“你看什么看?你还好意思看我?你瞅瞅你吐我这一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刚淘粪坑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