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对着一个个医学模型进行研究,不断的分析病例,做过无数次试验,想过务无数的办法。
为了能让你再次睁开眼的那一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极致。
司朗是医生,但也同样是一位无药可救的病人。
穿着手术服,他是手术台边起死回生的妙手圣医;换上一身圣洁的白衣,他是肃穆教堂里一个虔诚的信徒。
为了你,我可以千千万万遍的祷告,为了你,我可以几年如一日的练习积累病例剖析。脑部神经的手术,世界上目前没有人有胆量做,百分之一的生存率,也没有患者家属愿意冒险。
司朗为了把这百分之一的概率提高,整整花费了八年的时间。
八年,三千个日夜。
司朗成为了世界闻名的临床医学专家,在脑神经修复方面已经有了自己独家研创的认知和方法。
这名年轻的医学博士,用自己生命最张扬最放荡不羁最华丽的青春消耗在了一件小小的实验室里。
那间实验室里摆满了脑切片,在那间干净的工作台上,他曾解剖过无数的大脑,福尔马林里滋养着无数的大脑样块。
八年,上亿次的练习,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每一根神经的位置,每一条纹路的走向,把自己生生的练出了机械臂,在显微测速仪上显示术中手抖的频率几乎为零,是可以媲美机器的存在。
修复脑神经,就犹如在鸡蛋羹里做手术,稍微有什么差池,脑组织损害,带来的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而司朗用了八年的时间对自己进行魔鬼训练,像从小要立志成为一方将领的男儿,吃过的苦,流过的血与泪,都是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的。
这一年,柳曜二十七岁,司朗二十八岁。
四月初夏,司朗身上穿着白大褂,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山群,郁郁葱葱的群山在微风的吹拂中散发着勃勃生机。
司朗眼光温柔的望着窗外,他的眼睛比以前更狭长了,眼神里多了一份坚韧和笃定。脸上的线条更凌厉了一些,比以前更高挺的鼻梁让司朗看起来成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