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康曼通过显微放大镜进行着手术,镊子尖端轻轻碰到那根细小的神经。力气过大会直接损害神经,力气过小则无法让神经从组织力剥离,手术进行到现在已经是到了关键时期。
留给司康曼的时间不多了,麻药对于一个植物人是不能三番五次的注射的。司康曼瞬间能体会到刚才司朗主刀时面临的巨大压力。
“这是哪啊?”
“别动,正给你输液呢。你刚才晕倒了。”司朗张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是什么时候?柳曜呢?
司朗急忙拽住旁边的小护士:“柳曜呢?”
“现在由司康曼主刀,还在进行手术。”
司朗感觉血压瞬间就窜上来了,来不及跟小护士解释什么,直接把手上的针头拔掉冲向了手术室。
重新进行消毒,更衣,走到手术台旁,接过了司康曼手里的刀。
“已经进入关键期,最好抓紧时间。”
“好。”
司康曼已经完美的将神经挑出,接下来四郎负责两节神经的对接工作。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赶在麻药药效截止时间之前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否则二次注射麻药对于柳曜来说则是大大减少了苏醒过来的可能。
八小时、九小时、十小时。
上午九点进去,一直到晚上七点钟还没出来。
赵姨送来了饭,大家都没吃几口。
晚上八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