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空无一人,一丝血迹都没有。
可空气中还残留着仍未消散的化尸水味,刚刚被扔进墙内后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了。
刚刚还在巷子里和他讲故事的师父,曾经那个在山上如老顽童一般毫无架子的师父,那个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比谁都在乎徒弟的师父,彻底不在了。
也许是被化尸水味刺激的,连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几日,连岳一边想进城找木九,一边又很怕见到木九。
谭尚死了,连岳不知道要怎么和木九交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他的师父也…
两位师父都是因为兵符而亡,看来想抢兵符的人,一直比要毁掉兵符的瀚王慢一步。
连岳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兵符,双眸充血,声音都有些发颤:“魏桓瀚,我连岳今日在此立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杀你为两位师父偿命,此仇不报枉为人徒,必将自决向天地谢罪。”
——
连岳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你是说在怀柔酒楼被抓的那个年轻悍匪?他啊,早就和一直押着的死囚一起,菜市口当街处死了。”
“我们瀚王爷素来嫉恶如仇,再说了,都是悍匪了还审个啥?直接咔嚓了对谁都好!”
“那不对,也不算不审啊,瀚王爷这也是办案啊,雷厉风行又快又好!”
连岳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茶楼客人的脸,一张张简直像发了疯的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在他的脑子里打转。
怀柔酒楼那天的事情,百姓们深信不疑的,已经是经过七七操作后的假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