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将军这会估摸着又退到境城了。”林珂旁边一个满脸是血的兵一脸不屑道,“境城守将新上任根本不认得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进城。”
???
“吕牟那个小人龟缩就算了,周边临城那么多将领都死了?不出兵等着看热闹吗?”
连岳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满心都是怒火:“家都被坞国占了,这些人不支援还袖手旁观是有病吗?”
“屁,占的又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管个屁。”林珂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面色忽白忽红,“吕牟逃的时候,关内、城里的粮食都带走了,就算坞国不屠城,百姓也会饿死。”
“至于周边这些城为什么不支援,单拿忠南侯和吕牟来说,明显是为了保足自己的兵力,我看吕牟跟这些周边守将是想把大泽拱手送给坞国了。”
“不。”
连岳听完思量了会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林珂的话:“谁胜谁败,犹未可知。吕牟还不至于这么想,他虽是个畜生,但他对王城那位瀚王可是异常衷心。”
“我猜他这是打了先避锋芒,过后再围攻的主意。”连岳皱着眉道:“这时候都是避字诀,大泽地广城多,能退的地方海了去了,每打下一个城呼延戟都要留兵守着。”
“看起来是我们丢了城,但呼延戟的兵却散了。”
林珂愣了好一会忽然明白了:“坞国的兵马能征惯战
,真要直面去打,一定既丢城池又伤亡惨重。”
“现如今这般情况,等到呼延戟打到没粮时援兵再来,也许还真能把失去的城关再夺回来。”
这种退敌的办法,兵将伤亡不大,受苦的只有无辜百姓。
连岳在心里给魏桓瀚又狠狠加了一笔:“他这是在等王城派人,给瀚王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