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双手死死绞着,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才开口:“这件事…我就不告诉你爸了…”
话是对着江初霁说的,可却不看他,痛心疾首地盯着程安,似乎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阿姨,我不怕您告状啊,就看您敢不敢告了。”江初霁冷笑,淡淡道。
“你就不怕你爸送你出国?”程母并不中他的激将法,开口反将一军。
她确实不关心程安和江初霁的关系,她只是在斟酌是借这件事情直接把江初霁送到国外好,还是留个把柄日后好相见。
“你觉得如果我不想,他管得着我吗?”江初霁深知这女人的野心,“况且…你确定你告诉他之后,他不会和你离婚?”
江初霁的话直戳程母心窝,但面上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还是说…你打算把程安送去孤儿院?”江初霁观察着她的脸色,他在试探程母的底线。“然后和我爸过甜蜜二人世界?”
“我搬出去。”一直沉默的程安这时开口。
他刚才脑子里乱成一片混浆,被江初霁的感情煽动不自觉深陷,这会听俩人你来我往跟谈判似的,也渐渐冷静下来。
谁都没把自己当人看。他可以是泄欲对象,可以是棋子,可以是筹码,甚至可以是累赘。
但他不是程母的儿子,也不是江初霁的恋人,尤其是在利益面前。
程母被江初霁弄得下不来台,听到这话,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顺着程安的台阶往下走,假惺惺地说:“欢欢,妈妈没想过让你走。”
欢欢?
江初霁饶有趣味瞧着一旁的程安,发现如果他是只猫的话,这两个字似乎就是他后脖颈那块肉。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程安目不斜视,难得多解释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