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霁骨相极佳,随着年龄的增长,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了不少,五官也越发立体,薄而红润的唇微微上扬,愉悦的弧度叫人忍不住怀疑,那里藏了一碗蜜。
岁月是把杀猪刀,但他杀人还看脸。长成江初霁这样的,通通网开一面。
程安默默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黑屏的手机,里面映着自己毫无生气的脸。
任谁看了都提不起兴趣吧。
“程安。”红灯亮了,江初霁刹了车,叫他的名字。
程安还没来得及转头,江初霁就欺身过来,嘴唇贴着他耳边,低声问:“想在车里?”
江初霁看到他又小又软的耳垂染上了一抹红,像是被新雪压着的梅花,带着一丝羞涩,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展露着身姿,江初霁张开嘴,咬了一口。
耳垂是程安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用手去推江初霁,喘息了一声,才开口:“开车。”
接下去就是一路无话。
都是活了快三十年的人了,最简单的虚伪客套连程安都能学会。
还好吗?最近过得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改天吃个饭。
可谁也没开口,谁也没有先递出话头。这似乎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两个人都在赌。
可是又要赌什么呢?赌谁对谁情根深种念念不忘,谁让谁魂牵梦绕彻夜难眠吗?
程安想不明白。
江初霁的车开到了他家地下停车场,程安又跟着进了他家。程安什么都没有问,江初霁也什么都没有说。
程安关上门,回过身来就被江初霁的唇堵住了嘴,江初霁把手垫在他脑后,以免他后脑勺挨着温度有些低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