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倒不是想翻旧账,只是想知道他那时候到底怎么想的,是真的觉得自己恶心吗?
“老婆,对不起。”江初霁从后面抱住他,贴着他耳垂给他道歉。
喝了酒的江初霁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点像警队里那些爱和他撒娇的大型警犬。
“不许叫老婆。”这个称呼怪怪的。
“那叫什么?”
“叫老公。”程安见他醉成这样,动了些恶作剧的心思,扬起嘴角说。
“不行。”江初霁衔住他耳垂,在他耳边吹气,“只能我肏你。”
这人怎么喝多了还满脑子黄色废料,程安见恶作剧失败,把他拽到跟前,让他和自己并排走。
江初霁教会了程安对恋人要做到毫无保留地坦白,他觉得自己也该对江初霁坦白,即使是一件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他还是觉得如鲠在喉,他无数次回想那个晚上,江初霁悲切地问他把自己当成谁,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无数次在心里排练那句话。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任何人。”程安说。
江初霁点头,说我知道。尽管他这样说,程安还是不满意,他又重复了一遍。
江初霁又点点头,说我知道。
等他酒醒了,我一定再对他说一次。程安想。
“你走的那天晚上,跟我说了什么?最后一句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