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直接跳车吧。
刚想到这里,李爵的话题正好烧到了自己,薛眠登时一个清醒,想都没想的开了口:“不去医院,找个地方停车。”
“不去医院怎么行啊!”李爵焦急的喊了一声:“破伤风可不是小问题,搞不好要截肢的!师兄你是怕医生还是怕打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针啊!你别怕,我陪着你,折腾多晚我都陪你,行吗?”
薛眠一双眼睛黑得出奇,凉飕飕的盯着李爵那张正转过来的脸,然后,一字一顿,说:“不去。”
李爵有点懵逼,心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师兄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啊?
两厢对看,两厢都绷着不说话。李爵是不敢说,薛眠是不想说。
“老周,”就在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诡异的时候,费南渡出声了,他吩咐老周下高架,找个最近的地铁站停车。然后看了一眼李爵,笑了笑,说:“你师兄脾气拧,听他的。”
李爵吐了下舌头,悻悻把头转了回去。然而稍微回味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师兄脾气是拧巴,但这位费总是怎么知道的?
再一想,好像也不是很难猜了,受了伤打死都不肯去医院的人可不就是拧么,哪还用特意去知道啊。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薛眠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虽然对那句“脾气拧”很是嗤之以鼻不肯买账,但能尽快下车他也不打算计较了,将头又靠回了玻璃窗,继续对着夜景出神。
然而没过一会儿,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动静,像是某种塑料制品的盖子被拧开的声音,“吧嗒”一下。
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碘酒的味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受伤的右手已经被谁一把抓了过去,稳稳落在一条西裤面料非常柔软的腿上。
薛眠立刻就明白了。
不做他想的要抽回手,哪知对方手劲太大,生生扣住了他那条雪白的腕子,直接压到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