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清理完毕,就是简单消了个毒。既然已经完事,薛眠动了下手腕,准备把手收回。岂料对方似乎并没有尽兴,居然还有下一步——
费南渡左手握着他的手腕,右手从西服左胸袋里抽出一条深蓝色的手帕。他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白色,手很修长,指骨分明,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手帕,卷成一个长条,将它系在薛眠掌间,完美盖住了那道伤口。
然后,像是做完一场手工活的匠人一样,轻轻拍了拍手。
接着,将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一提,扔回了薛眠自己腿上。
全程一眼没看隔壁。
掏出烟,点燃,翻开手机,开始打起了电话。
这回薛眠是彻底懵了。
刚刚……
刚刚他是……把我手给……给扔回来的?
没错。
扔的。
毫无半分涂药时的小心翼翼,虽然动作干净利落,力度也强弱适中,但手背砸到大腿上时传来的痛感却清楚的提醒着薛眠。
那个动作,就是扔。
他妈的!
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
平时斯文得体冷若冰山的薛大翻译也有绷不住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