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像。
就凭这几人的穿着打扮,还有方才那阵轰鸣得只有跑车才能发出的马达声,他们怎么可能会打劫薛眠这种虽然穿得干净得体,但浑身上下连半件名牌都见不到的幼齿新生?
薛眠当然也知道这些,可既然暂时走不了,就得想办法套点话出来,问问这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无所谓,”薛眠耸了下肩:“但如果你再拦着不让我们走,”摸出手机晃了晃:“我就报警了。”
费南渡挑了下眉,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声音听着像在示弱:“啊,我好怕。”
薛眠可没看出来他哪里怕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冷飕飕的盯了对方一眼:“知道怕就别发神经,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刚一落地,大厅里原本一直有些稀稀拉拉的喧闹声猛的一下降到冰点,现场突然一片死寂。
但也就死寂了那么两三秒,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之后又再次启动的机器一样,四周瞬间爆发出一阵几乎能把食堂房顶给掀翻了的鼓掌喝彩声,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尖叫和口哨。
武小满忽然有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此刻正置身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村口摆孙子满月酒的二大爷家。
“哎我操,牛逼啊!”
“不是,那小崽子刚刚说南哥什么?发……发神经?”
“酷毙了这小伙儿!”
“我感觉南哥一会儿得开开手。”
“那也得看这棵校草经不经揍啊,那么瘦。”
“都这个点儿了校医是不是都下班了啊……”
薛眠没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怎么了,怎么就点火似的点着了这群吃瓜群众的炮仗神经了。还没等他想明白,一直按着武小满膀子的b、c二将已经同时朝他看来,食指一伸的怼着他了:“欸?欸我操小子你挺横啊?南哥也是你他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