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能耐?”薛眠指了指自己:“我算‘拔尖’?我拔哪个尖了?”
“校草。”费南渡答得干脆,脸上平静无澜,继续目视前方:“本来想找个新生里成绩拔尖,或者打架拔尖的,但这两样目前来看条件不足,无法比出个结果。不过你长得拔尖倒是有目共睹,所以……”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不是,”薛眠只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与挫败从他五脏六腑里冒出来,难以抑制:“就算我长……得拔尖吧,可我又不会打架。一个跟班最基本的素质难道不该是会打架、能抗揍?”顿了顿:“你这不是找跟班的套路吧?”
“怎么不是,”费南渡握着方向盘笑了笑:“南哥就这套路。”
薛眠:“……”
我他妈就不想说话了!
薛眠突然感觉平时武小满那些骂人的词句这会儿哪怕悉数全捐给他都不够用的了。
窝火。
挫败。
莫名其妙!
他泄气一般的往椅背上一仰,闭上眼睛顺便也闭上了嘴。费南渡见隔壁突然沉默,转过脸看了看他:“你到底是好奇我为什么选你,还是好奇我为什么突然要找个跟班。”
“……都有吧。”薛眠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
“我,独来独往惯了,”费南渡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前方:“如果弟弟你看过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应该对我有点了解。”方向盘打了个弯,车子顺利下了高架,一路往顽首山方向驰去:“不过最近突然心血来潮,觉得像秦笛那样有个小弟,陪着一起打打球……好像也不错。”
“是还不错,”薛眠看着他:“可为什么非得是我?”
“可能……”右前方一辆黑色奔驰似乎准备抄道,费南渡脚下带了点油门,在对方压线前一秒马达一轰,飞了过去,直接甩了个漂亮的车尾给身后。
然后,他就从倒车镜中看到大奔驾驶窗里伸出一只比着中指的手,迎风使劲摇了摇。费南渡笑了笑,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