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意旁人的眼光。
别在意外界的声音。
做自己就好。
在无数个如深渊般寒冷而孤独的夜晚,薛眠轻声对自己说。
做自己就好。
国庆假期连放七天,对于出游的人来说时间完全不够用,眨眼即是收假日,但对于困在学校出不去的人而言就特别漫长了。不过相比枯燥的上课,哪怕是在床上挺尸七天也是甘之如饴的。
“唉,”陈桦叹了口气,连玩了七个小时的游戏,感觉这会儿眼珠子都要爆炸了,鼠标往床上一扔,仰头向后倒去:“小满这孙子居然陪什么二表姑家的小表妹去海南岛玩,抛下我等孤家寡人在这孤独而冰冷的寝室里望墙垂泪,他,他情何以堪啊他……个畜生!”
陈桦来自祖国大西北的一个中型城市,性格里有北方汉子的粗犷豪迈,但时不时也会冒出些南方儿郎的细致愁情,就看什么场合发作什么了。
“你丫的畜生叫谁!”
外头突然一声大吼,寝室大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不用看脸,甚至都不用听声音,光凭这份动静就该知道是谁来了。
武小满手上身上挂满了乱七八糟,像是土特产、纪念品之类,在海岛玩了七天仿佛换了个人,黑炭似的杵在一进门的水池边,眼睛瞪得铜铃大,伸手指过去:“陈桦!你丫的居然敢在背后这么喊老子?好好好,你他妈绝逼废了!”
“哟哟哟,”陈桦噌的从床上翻起了身,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吾皇摆驾回宫啦!快快快,您快站那儿别动,奴才们这就来接驾!”
薛眠被陈桦洞穿耳膜的声音给刺醒,这才察觉到外面发什了什么。耳机一摘,床帘一掀,武小满那张黑黢黢的大饼脸就这么“chua”的闪现在了他眼前。
“噔噔噔噔!”
武小满提着一串绿油油的不知是菠萝还是绿芒还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往他面前一戳,又转身对着陈桦和王超然那边甩了甩:“老子!老子差点在机场让人撵跑了知道不!说不让带生鲜水果上飞机。靠!我他妈,我他妈要不是惦记着你们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完蛋玩意儿,哪用出那个吊丑!”
“不是,”王超然笑得差点一骨碌从床上栽下来:“陛下你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我们知道你今天回,可这也回得太出其不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