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有专心看的。
但喷嚏确实也在专心数着。
毕竟相隔这么近,想装听不见难度系数可能大了点。
“你……要不问问赵叔叔什么时候到?”薛眠说。
“发过信息了,”费南渡抽不了烟,瘾头下不去,便从包里翻出一支棒棒糖叼到了嘴里:“起码一小时,雨天路堵。”
“那……”薛眠咬着笔杆犹豫了一下:“我送你去医务室开点药吧?你这很明显是感冒了。”
“不吃药,”因为嘴里叼着糖的缘故,费南渡的发音有点囫囫囵囵,听着还挺有趣:“几个喷嚏而已,回家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既然他这么说,薛眠也没再强求,抬表看了一眼时间,卞雪莉送他的手表他已经戴上,现在也习惯了不掏手机用手表看时间。
“快七点了,”薛眠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玻璃窗向外看去,夜色深沉如墨,外面的雨似乎已经停了:“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边吃边等赵叔叔。”
费南渡瞥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不管怎么说,你感冒我是有责任,”薛眠没看他,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桌面上的书:“既然不愿意吃药,吃饭总可以了吧?”
费南渡双手抱臂,闲闲的歪坐在椅子里,勾起一点唇角,偏着脸看过去:“你这小鬼,不凶人的时候确实挺可爱的。”
“吃不吃,”薛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吃就收包。”
“吃啊吃啊,”费南渡笑了笑:“真不经夸,一夸就故态复萌。不过先说好,不吃食堂。”
“不吃食堂?”薛眠看着他:“那吃什么?”顿了顿,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去市里吃什么日料吧?我拜托啊,你能别……”
“没说市里,急什么。”费南渡抓过那件依然很沤湿的外套,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听说学校附近有个村子,去那儿看看。”
何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