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学会。
他不具备抽烟的能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项小本事他还是没掌握。
不。
不能。
不能是得到这样一个评价。
一种熟悉的较劲与别扭从胸腔里沿着喉管重新爬了出来,薛眠咬咬牙,几乎是用“拔”的从费南渡手里抽出那根烟,放到唇间。打火机就在兜里,掏出来,“咔”的一声给自己点燃。
费南渡被这一声吸引,转过脸去看了看他,声音平静,目光淡然:“不错。学会了。”
薛眠嘴里咬着烟,手里转着打火机,脑中忽然飘过一件事:“听说费总人在国外,怎么突然回国了。”
“事情办完,”费南渡低头吸了一口烟:“没有不回来的道理。”
就算是没话找话吧,薛眠想。本来人家就是出公差,管他去的哪里,管他回不回国,关自己何干,瞎打听个什么劲。
脑子进水了才会多嘴问这么一个蠢问题。
薛眠没再说话,闷着头吸了两口,余光瞥见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转过头一看,是费南渡那副眼镜折射过来的光。
说起来……他为什么开始戴眼镜了。
记忆里他的视力一向很好,从前一群人在一起玩射箭游戏,这人回回都是九环往上,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从没听过他有什么眼睛方面的问……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