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嘴里叼着烟,崔绍群扭头挑衅一笑:“少爷还有何赐教?”
“要是能放正经点,”薛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以考虑再收留你五分钟。”
“滚吧,少来。”崔绍群摇头晃脑往沙发里一坐,勾了勾唇角:“瞧瞧你那样,难受不难受。说吧,是不是有事要问。”
这小子,有时候是拧巴了点,还带着点别扭的不痛快,遇事儿了第一反应就是把什么都藏起来自己扛。可崔绍群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圈地为营画地为牢,只要能攻破他内心深处的那层网障,表露真心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所以他看得透透的,臭小子接下来想问的,一定跟那人有关。
果然,薛眠缓了缓,终是开口道:“他……你后来有联系过没有?”
“哪个他?”崔绍群明知故问,一脸看戏:“什么时候的后来?”
就知道跟这人说话没个正经可循,薛眠瞪了他一眼:“有完没完?”
“没完,”崔绍群叼着烟笑:“很好玩。”
“行了滚吧,不问了。”薛眠直接挥手驱客。
“别啊,”崔绍群继续坏笑:“你不问,我还偏想说呢。怎么,这是忽然想通了,想关心关心那位几句了?”
“不闹,行么?”
“行啊,不闹。”崔绍群掐灭了烟:“想知道什么,哥哥今天大发慈悲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收起玩笑脸,总算有了几分能认真谈谈的样子,薛眠考量了一下措词,这才开口:“别的……我不问,就问一件。他眼睛……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眼睛?”崔绍群皱了下眉:“他眼睛怎么了?”
虽然崔绍群混的是翻译圈,但鉴于业务需要,常常会与其它企业打交道。俗话说做生意人脉为先,人缘就是资本,所以大学毕业后崔绍群并未断了与同袍们的往来,尤其是他那一届里但凡稍微出点名的同学,或多或少都有生意挂钩,因此对众人后来的发展要比旁人来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