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的客房里已有光线透出,薛眠一时无言,定在原地站着没动。还没等他决定好去留,电梯突然响了一声,紧接着一个酒店女服务员出现在眼前,手上拎着一只白色的药箱。
效率可够快的。
那服务员见薛眠站在电梯口,微笑着用中文问好:“先生您好,请问是您要的药箱吗?”
应该是的吧,服务员都看到他嘴角上的伤了。
薛眠叹了一声,将手一伸:“给我吧,谢谢。”
四十八楼的套间比四十六楼更为豪华气派,薛眠刚挪到门口,姜蒙拖着一只行李箱走出来。
“薛老师。”姜蒙看到了他手上的药箱,没说其它,只点了下头致意。
不知自己这会儿脸上是什么表情,薛眠不尴不尬,只能也点点头:“姜助理。”
姜蒙并未多留,问完好,径直往走廊另一侧的客房走去。
时间重新交还,薛眠提着药箱,嘴角的刺痛感在这一刻突然明显起来。抬手摸了一下伤口,血渍已经凝固,结成血痂粘在皮肤上,有点紧绷绷的,一说话就扯得疼。
视线里走来一个人。
费南渡已经除去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从脖颈处往下解开两颗扣子,袖子也卷到了手肘处,见薛眠站在门口,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药箱:“不进来?”
语气正常,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薛眠欲语还休的看了看他,没说话,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腿进了房间。
联想下午在机场那一幕,费南渡带着姜蒙坐车离开,之后也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酒吧,所以他……等于是到这会儿才忙完返回酒店落脚,连房卡都是刚刚才拿。
一天的时间折腾下来,先是长途飞机,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