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整个身子已经转了过去,眼对着眼的盯着崔绍群。
“消息不能百分百确定,你先就当听听。他……”崔绍群起身走过来,待二人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了,压低了一点声音道:“他好像得过什么大病,但不是原发性的那种癌症啊白血病啊什么的,不然也太狗血了。不过具体什么毛病我还没查清楚,但应该不轻吧,否则不会到专门的地方定期做复健,前前后后好像持续了三年才痊愈。”
复健?
三年才痊愈?
眼疾不需要“复健”这么大阵仗,所以肯定跟眼睛没关系。
可他眼睛的的确确是有问题,薛眠自认不会看错的,更不会无端引申。
所以,也就是说……除了眼睛,他还有过什么其它更严重的疾病史?哪怕是现在痊愈了,但至少曾发生过,而且时间还是到美国之后的开头那几年。
那会不会……
“薛眠?”崔绍群见对面人脸色突然发白,整个人像在出神,不放心的在他肩上轻轻推了一下:“你是不是很想搞清楚?只要你想知道,我可以托朋友继续打听。时间问题而已,早晚能弄清楚的。”
可能放在哪怕一个月之前,薛眠都不会对此有任何兴趣。那个人,他好他坏,多好多坏,早已如微风过境,不痛不痒。
可偏偏他们再遇,偏偏过去的这一个月里即便是不由自己控制,但二人到底已经产生了交集。而且,更重要的是,对于某些事情怀疑的种子正在心里生根、发芽,且愈演愈烈的有着茁壮成长的趋势——
直到此刻,薛眠终于清楚的知道了,如果谜团不解开,那么眼前这条鸿沟阻碍在侧,他是永远也走不到下一站的。
“……好。”
最终,他点了头。
薛小觅的幼儿园离薛眠自己住的那套房子有点距离,下午四点接到孩子,小朋友见不是奶奶过来,还奇怪的问:“舅舅,奶奶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