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顺着小朋友们的目光看过去,三秒短暂的惊呆后,当即扑哧一口,弯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彻底失态,几乎捶胸大笑。
只见舞台上分成前后两排的各站着四名青年,一共八人,每人身前都围着一条同款的粉色卡哇伊风围裙,两只手上各有负荷,要么左手锅铲右手汤瓢,要么左手马桶刷右手马桶塞,但应该都是干净没用过的,纯粹为表演用。
八个人的脸色可想而知的都不大好看,后排四个加前排最边上两个不约而同向前排中间二人看去,往那二人身边凑了凑,一个个眉头紧皱,压着脖子低声说着什么,并不时用目光指一指台下的数百观众。
台下有老师给他们打手势,眼中是快溢出来的鼓励目光,像是在说“勇敢啊,别愣着啦,快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暖融融的冬日里,费南渡就像一座高大精致的雕塑沐浴在阳光下,并不刺眼的光线在他周身描摹出一圈闪着光的金色轮廓。他站在那里,站在舞台正中央,旁边是不断小声凑过来嘀咕求援的组员,可他脸上始终一派云淡风轻,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几乎具象到肉眼可见。
站在旁边的秦笛同样冷颜冷脸,一瞬不瞬盯着台下。
盯着那个还在锲而不舍给他们打手势的指导老师。
薛眠离得远,周围又吵,在他看不清也听不到的舞台之上,一阵阴郁的气氛逐渐笼罩在众人头上,像片偌大的乌云,密不透风,遮住艳阳。
“笛哥,我……我是真的跳不出来。这什么鬼活动啊,逼死我算了!”后排一个男生为难的贴过来,歪在秦笛耳边求援道。
“这也太羞耻了……还穿个粉色破围裙?娘里娘气,好恶心啊!”另一个人也站出来吐槽。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还就不信了,园长能关门放狗咬我们吗!”
“就是就是,走吧,否则哥儿几个半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谁知道台下有没有人带相机拍照的,这要是传出去seven还做不做人了啊……”
叽叽喳喳,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