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是……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自己还没怎么着呢,他倒恶人先拔刀起来了?
“说什么?”薛眠不服,拧着眉头迎视而上。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知道脸颊有点发烫,心口有点慌,可他不能露怯,怎么也得扛住。
“再生气,也别跟自己过不去。”
费南渡看着他,二人距离太近,他身上的木调香气淡淡的冲开在薛眠鼻间,有一种能让人放松的奇异效果:“我人就在这儿,有什么想发火的,直接来不好么。”
“你别随便揣测我,我没生气。”一旦脾气被激上来,薛眠也跟他卯上了。毕竟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死鸭子嘴硬,睁眼说瞎话是他的拿手本事,虽然往往到最后总被脸上的表情出卖,但那都是后话了。
“没生气?”
费南渡轻声一笑,头偏开,稍稍往前,唇齿几乎贴上他耳廓,轻声道:“那这一脸的委屈不高兴,是在诓我开心了?”
吞吐的气息不可避免的喷薄到耳朵上,带一丝痒,还有一点温热,所以肉眼可见的……那只粉白色的耳朵噌的就红了。
像颗川蜀地区最红的尖辣椒,可爱得让人心软又心动。
费南渡的眸子在这一刻骤然收缩了一瞬。
“你放开——”薛眠赶紧偏过头,好让自己可怜的耳朵离那个温软的热源远一点。刚刚那一下就跟泼油点火似的,让他整个人都滚烫了起来,身体里冒出一股邪火四下乱窜,煎熬得人发软难耐:“这么压着算怎么回事,预备严刑逼供吗?!”
“好了,别置气了。”
费南渡突然放低姿态,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哄似的:“一会儿我还得出去,晚上的约推不开,时间比你想的要紧张些。所以……是我不好,不该瞒你。这次让你陪着过来,的确不是为了公事。”
“嗡”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