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渡眼里有光,轻轻弯了下唇角,不急不缓道:“我是他的‘金主’,你是他的‘能臣’,他一个都不会得罪的。”
“……那也不行,我过不去自己这关。”薛眠咬咬牙,把心一横,高声道:“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了,也别……”
“真要明天回去?”费南渡浅笑着打断了他。
“我看着像在开玩笑?”薛眠瞪他。
“这样,”费南渡松了松撑在门板上的一只手,搭到了薛眠肩上,食指指尖在他西服外套上点了点,道:“明早九点以后,如果你还想走,我不拦着。”
“九点?”薛眠皱了下眉:“九点怎么了?”
说话间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薛眠身后,不动声色,搭到一节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皮肤雪白,光滑微凉,像是一匹绸。
费南渡轻轻捏了捏,淡声道:“九点我来敲门,送你一个小礼物。如果礼物不满意,就让姜蒙替你订最早的航班回云州。”
礼物?不逢年不过节……不是,逢年过节也没有这样的,他们之间哪来的立场去馈赠对方什么礼物。
……费南渡今天很不正常啊!
“我不要礼物,机票我自己也能订。”
薛眠有点站累了,主要是这个被圈在一小块领地里的姿势实在太别扭,这会儿反应过来要去推开挡在一边的胳膊,却突然发现有只手一直贴在自己后颈上,手心温热,轻轻的捏着。
立刻雷击似的僵住了:“……你、你手在干什么?”
“气半天了,”费南渡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脸上不苟言笑,手上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以一种缓慢的节奏轻轻捏着:“怕你气不顺,推拿一下。”
“……”
薛眠立刻发力将自己从那只手上弹开,接着一个箭步跳出来,一脸惊惶狐疑的退开两步,过程中还差点因为踩到费南渡的鞋而把自己绊倒:“我、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九点是吧?好,反正也拦不住,你只管送,收不收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