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儿不对啊崔哥?”这大冬天的,武小满直喇喇的叼着个冰棍半躺在地板上,边问边随手捶着旁边的一面大鼓。
“感觉不对!”
崔绍群扒拉了两下琴弦,没觉出什么,又转头去盯其他几个乐队队员。他们手上的动作似乎都挺对,但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刚刚那几遍演奏一直在跑调,导致他唱得也跟着跑偏,一路都快偏到渤海湾去了。
“你们几个,是不是谁跑调了刚刚?”崔绍群忍不住喊了一声。
“谁啊?”
“没吧我这儿挺好的啊!”
“别看我,我他妈弹得正着呢!”
“滚,我这儿也齐得要死好不好!崔哥,你是不是听岔了?”
崔绍群自己也说不清了,但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刚刚练习了四五遍,哪遍都跟薛眠给他录的deo不一样。
想到这儿,猛地扭头去看正坐在观众席的人:“薛眠,你听出来没?是不是有人跑调了?反正我他妈肯定跑了,我自己知道!”
“师兄,”薛眠微微蹙了下眉:“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刚刚听的几遍都没问题,没人跑调,包括你。”
“真、真的?你听着都在调上吗?”
“真的,”薛眠肯定的点头:“没问题的,晚上就这样发挥,一定成功。”
连薛眠都这样说了,崔绍群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便让薛眠晚上演出的时候一定要到后台去一趟,给自己做登台前最后的辅助。毕竟这次的演出非同寻常,那可是他向那个心仪了多日的法国姑娘表演当众求爱表白,谁敢马虎敷衍。
不知不觉,时间已走向傍晚。联欢晚会定在八点,三点多的时候小雪止住,天光放亮了一会儿,但没出太阳,所以雪都没化,积了得有六七厘米厚的一层,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响,颇有冬天的感觉。
薛眠已经跟着崔绍群他们到了表演场的后台,不过人是过来了,可一下午都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样子。崔绍群这会儿急着自己的事,也没注意到他,倒是武小满准备去台下找座位,走之前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发现了点什么,拱了下薛眠的胳膊:“喂,怎么了?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