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好像也不用再这样傻傻的反反复复循环着求证了。费南渡是或不是,真或不真,薛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语言不过是一个人因为害怕与不自信下作为侧面辅助的“工具”罢了,用语言征得的答案,又哪有用心体会到的来得更直接,更真实?
因为明白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薛眠在这一刻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迈出那一步,他不愿再这样模糊不清的走下去。
他仰头看过去,像交付一个承诺一样的郑重:“好。可我不能让你喜欢这样的一个我。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什么时间?”费南渡看着他。
“我……我要去找雪莉。”
薛眠不打算把他和卞雪莉之间的约定告诉费南渡,这是对卞雪莉的尊重保护,也是觉得过去的就让它保持原样吧,只要能顺利解决眼前的就好,所以他道:“因为我现在还是她的男朋友,你不该喜欢这样不清不楚的一个我。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和她坦白。等我得到了她的谅解,等我和她没有了恋爱关系,我们……”
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站在阳光之下了。
费南渡当然听懂了。
所有薛眠话里已表的意思,和他以为自己不知情而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费南渡全都听懂了。
但他更想听到的那句,大约还得靠他自己才能问出来。
费南渡支起上半身,和薛眠拉开一点距离,表情认真的看着他问:“你要和她分手,是不是只有一个原因——你也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薛眠:“……”
像只被逼到墙角的猫,薛眠皱着眉头看着他。对方这是明知故问,故意当面让自己难堪。他既羞又气,心道哪有这样提问的。
可是不久的几分钟前,好像自己也是这样问费南渡,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啊。
早答晚答,结果都是一样。薛眠豁出去了,眼睛一闭,用力点头喊了一声:“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