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正在会议室收拾提包,耳边不断奔腾着从办公区传来的各种抑制不住的欢呼声,抬表看了一眼时间,快到下班点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薛眠低头,看清来电后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费南渡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走。”
“没……咳咳,没有。”薛眠清了清因发炎而肿痛的嗓子。
费南渡似乎顿了一下,方道:“那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薛眠略迟疑两秒,点头嗯了一声。
费南渡让他过去,薛眠倒没问理由,自然而然的应了,没去想对方叫自己是有什么事。等到了顶楼,发现办公室的门开着,天台上泳池里的水已经被放干了,池子清扫干净,上面罩了一块透明的钢化玻璃,相当于抹平成了一条路。
薛眠敲了敲门,没等来一声“请进”,却等来了给他开门的人。
费南渡穿着一身不常见的休闲服,不再是几个小时前陪他接待客户时的西装笔挺。薛眠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边往里走边问对方叫自己过来有什么事。
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要问了。
费南渡让他先去沙发上坐会儿,自己去流理台前不知在忙和什么。没过一会儿,就见他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杯子过来,里头满满一杯深褐色的液体,上面还浮着一圈浅黄色的泡沫。
薛眠已经猜到这是要给自己喝的了,不禁脱口问:“这是什么?”
“药,”费南渡不掩不藏的直白相告:“专治咽嗓。不过是中药,味道偏苦。”
“……”
薛眠怎么也没想到他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一碗药,垂眸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费南渡,表情扭曲,有些抗拒的皱眉摇头:“可不可以不喝啊?我嗓子还行的。”
其实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