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嘴真甜。”陈姨被夸得很是受用。
吃完晚饭,薛眠简单收拾了一下,对陈姨道:“明天公司有两个会要开,我得早点过去,今天就不住这了。”
“工作要紧,那是不能耽误。”陈姨连连点头,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放到保鲜盒里给他带走:“陪了这么些天,小觅也乖了,你就放心忙你的吧。”
几天没回家,想起冰箱里应该不剩什么食物了,薛眠开车拐到超市,采购了一些菜和零食,驱车往家驰去。
到小区的时候已近十点,四周又黑又静,薛眠停好车,手上拎着两个大购物袋,踩着深夜空寂的脚步往楼道走。
电梯显示停在20楼,按下上行键,薛眠放下袋子站在原地等待。因为夜深无人,四周显得特别安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薛眠总觉得耳朵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他皱了下眉,正要掏出手机看时间,突然感觉有只手从背后横伸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
薛眠心中一惊,立刻抬手去挡,然而对方有备而来,那只捂着自己口鼻的手上覆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薛眠来不及挣扎,鼻息间已经闻到一股异常奇怪的气味,像机油,又像医院里的消毒药水。
额头突然一阵眩晕,不可控制的侵袭入脑。没过几秒,眼皮倏然垂落,不自觉的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
蓝色的大海无边无际,太阳西沉,夕阳将金红色的光影洒满在海面上,给海水镀了一层迷幻的光。
身体浮沉着飘荡在海上,没有任何支撑借力,四周都是冰凉的水,带着一股特有的海腥味。深海无底,天与地都在眼前,可眼睛像被什么薄纱遮住了,视物吃力,所以看什么都不真切。
像有人在喊自己,现实中的身体与睡梦中的自己做着激烈的角斗,薛眠艰难的挥手挣扎着,逐渐醒了过来。
睁眼的第一瞬,他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天空。
大朵大朵的白云徐徐流动向前,细风轻吹,金红色的夕阳暖融融的,天边飞过一群排成某种阵型的大雁,“呜哇”着留下一串漂亮的影痕。
“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薛眠脑中剧烈一震,立刻抬头寻找声源。可他刚挪动了一下胳膊,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弹——他被绳子反绑住手腕,双手背在身后,人躺在一张并不宽大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