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猫眼向外一看,一道高大人影挡住了视线,除此之外两头一扫,空空荡荡的走廊两端不见半个人。
卞雪莉微微一笑,打开了房门。
“费总动作好快啊。”她望着来人甜甜一笑。
费南渡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径直迈步进了房间。套间在十八楼,楼层高,视野广,极目远眺是一片高楼林立,耳旁依稀可闻楼下繁华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以及几步外的茶桌上一壶正煮着的黑咖啡。
“如果接下来你要以废话作开头,那么劝你能省则省。时间对你我都宝贵,直接开条件,告诉我薛眠在哪里。我希望五分钟内能结束谈话。”
费南渡背对着落地窗转过身,外面大好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于卞雪莉眼前投下一片浓重阴影,让他的脸和五官全部隐匿在阴暗中,看不清半点轮廓与表情。
混合包围着的气场突然变得令人压抑,以致卞雪莉竟产生了片刻的失神,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审判罪与罚的神,而自己是那个等待被裁决的犯人。
呵。
她真是厌恶透了这种感觉。
“你在跟我讲条件?”卞雪莉冷笑一声,一眨不眨的回盯着对方,丝毫不露惧惮,道:“所以这就是费总求人的态度?还真是高高在上惯了,半点都不肯折腰呢。”
“求人?”
似是听到个什么极陌生的词,费南渡微微挑眉。这个词也许在今后的某天会出现在他人生的字典里,但绝不会是使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怎么,不是求我么?”
听出他话里讥讽,卞雪莉既不恼也不气,往后倒退着几步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垂眸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新指甲,一边慢慢悠悠道:“费总说话算话,没带人过来,但我这个人疑心病重,也不知道是真没带人来,还是藏了一堆警察在楼道口就等着我出去?不过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就算您报警也没用,我可什么违法的事都没干,一张睡觉的照片能给人定什么罪?呵,无知。”
“把薛眠交出来,条件随你开。”
费南渡不可能再浪费时间跟她这么兜圈子绕下去,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枚信封,亮到卞雪莉眼前:“支票是空的,数字你来填。只要别拿不该拿的,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