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自己是去参加婚礼的。
秦笛心中笑笑,掂量着后面的话要怎么说。刚才听薛眠的语气是不打算一起去婚礼现场了,怎么,难道他忍得了眼睁睁的看着费南渡跟别人结婚?还是说今天自己点的这把火还不够旺,没把这个傻小子给烤明白?
秦笛不动声色,话题一转,道:“你知道欧美那边私下对瘾品管控得很松,在社会上尤其泛滥吧?”
“饮品?”薛眠听岔了,睁着眼睛一脸茫然。
“不是饮品,呃……不是喝的那种。”秦笛差点没破功笑出来,正了正神色,道:“这个东西……不太好说得太透彻。上瘾的‘瘾’,国内明令禁止,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但欧美地区国情如此,他们禁得多,冒头的就越多,产品不一而足,有的是真正的毒/品,比如冰/毒、海/洛/因,有的虽然也含毒性,能达到让人上瘾放纵的目的,但因为性质跟毒品不一样,所以不算犯法,黑市上非常流行,特别是年轻人圈子,少有不碰的。”
直觉告诉自己后面的故事不会是个好结局。
薛眠一脸愕然,不敢相信的试探问:“他、他吸/毒了?”
问完连自己都愣住了。
费南渡居然……他居然……
“不是吸/毒,先别把事情往最坏的那面想。”秦笛及时出声解释,这话题听起来确实容易引起误会:“他曾长期服用一种药物,改良过的,叫d丸。这药有强烈的依赖性,会成瘾,通过麻痹神经让人产生幻觉,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放松和愉悦。同时深度刺激大脑,帮助抵抗失眠,但长期服用会对身体产生严重的物理和精神创害……是,当年南渡刚接手云汉分公司不久,我相信其中固然有工作的原因,但他平时那么要强,什么样的压力扛不住,不过是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而已。至于他选择服药的主要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薛眠很想说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费南渡要那么做。
不明白自己所缺失的对方的那些年,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他同样不明白事发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而后来两人再见,为什么费南渡也没有说。
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他觉得自己的认知已经被彻底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