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新年新面貌,薛眠今年添了个新装备,戴了副金属框的眼镜。这是薛盼特意给他准备的防辐射眼镜,说怕他对着电脑写东西查资料伤眼睛,趁早保护起来,不然等到四年大学念完恐怕真得变成个近视怪了。
走着走着,薛眠突然腰上一紧,感觉有双手从背后将自己紧紧搂住,接着力道一压方向一偏,带着他几步就闪到了图书馆旁边的车棚里。
“我下课了,你都不去接我。”费南渡懒洋洋的说着,头搭在薛眠的肩膀上,侧过脸在薛眠脸上“吧唧”了一口。
薛眠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神出鬼没,笑着扭过头,额头对着额头的在费南渡脑袋上蹭了蹭,笑话他:“您多大了,还要人接送上下课。”
“那您可珍惜一点吧,”费南渡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搂着他轻哼了一声:“哥哥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到时候想接都没机会。”
“我才不可惜呢,”薛眠故意气他:“你快毕业吧,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已经等不及你去搬砖了。”
自从两人确立关系以来,薛眠在费南渡面前就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流露真性情,什么调侃捉弄不买账,各种使坏故意惹他。费南渡一点不以为意,相反还十分享受这种相处模式,只是面子上还是得立点规矩。于是把眼睛一睁,对着那张红润的嘴巴就一口咬了上去:“嘴坏。”
二人又玩闹了一阵,费南渡接过薛眠怀里的书,牵着他一起往食堂走。路上想起个什么事,靠过去贴到薛眠耳边轻声问:“下个月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薛眠愣了愣,应该没什么事吧,最近又没大考,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好好想想,”费南渡嘴角勾笑,表情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挑了下眉,伸手在薛眠鼻子上刮了一下:“很重要的,一年只有一次。”
一年只有一……
薛眠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可他更惊诧于费南渡是怎么知道的,瞪大着眼睛看过去:“你偷看我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