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骄傲此刻却化作了一把利刃,深深扎在他心口上,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费南渡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真的不够了解薛眠。不了解他要分手的心意到底有多坚定,不了解这件事对他的伤害具体已经到了怎样一个程度。
今晚全程,薛眠没跟他声嘶力竭的控诉过一句,没有指责,没有痛骂,也没有拳脚相加。他只是简而概之的摊了牌,化而了之的提出分手,由他开口结束这场双方都以为永远不会中止的感情。
冰凉的雨丝拍打在费南渡脸上,皮肤上传来的轻微针扎感像一种变相的体罚。但这惩罚太轻了,他不该这么被轻易放过。
他怎么配呢?
费南渡笑着问自己。
大步流星的往前跑去,夜深人静的小区里没有一个人影经过,静得彷如一座空城。两旁绿化带树影婆娑,枝叶在风雨的吹打里噼啪作响,不知唱的什么歌。
追上薛眠不用很久,他腿上已经带了伤,可这一过程却漫长得仿佛过了整个世纪。短短十几米的距离费南渡无数次被迫中途却步,脑中不断挣扎着,摆在面前的岔路有两条,他到底是该挽留还是该放手。
不。
不放手。
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明天一章,本故事就告一段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