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渡充耳未闻,脚步不停,拿着文件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翻起资料来。
见他这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费西瀿突然想通了,不气了,扯着嘴角哼了一声,走过去往旁边一坐,笑得贼眉鼠眼别有用心:“哥,怎么我回家你一点也不高兴啊?”
费南渡端着杯子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卡里还有钱?”
“……”费西瀿一噎,讪笑着往后靠到沙发上,翘着腿悠闲道:“我又不买地盖房花钱如流水,别搞得你弟弟跟个烧钞机一样。”
他鼻子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开饭,期间瞥了两眼旁边,见费南渡自始至终只专注于手上文件,看过一页又翻下一页,根本不在意旁边坐了自己这么个活体干扰器。
“欸?哥,”还是费西瀿先忍不住聒噪,拿胳膊碰了碰隔壁:“你知道我前几天在街上遇到谁了吗?”
费南渡不为所动,目光落在纸页上,淡声道:“孟鸾?”
“能别扯吗,我们都分开多久了。”费西瀿嗤了一声,往事休要再提,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痛快,被大哥戳中旧伤疤,不禁憋着一口气恨恨道:“是薛眠!我碰到那小子了。”
怎么说薛眠也比他大两岁,“那小子”这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不怎么搭衬。费南渡转过头,看着他道:“人家怎么惹你了,这么生气。”
“没惹啊,就是天生看着不爽不行吗。”费西瀿抓了个抱枕塞到怀里,哼哼嗤嗤的挑着一边眉毛道:“上回他不是去你那儿了么,还让我逮个正着。呵,我可提前把话放这,你要是敢跟他旧情复燃,我就鄙视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