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费南渡忽然出声。
卞雪莉一怔,失笑道:“我都还没说要什么,费总是不是太痛快了点。”
“随你是执念还是不甘,你要道歉,我给你。”费南渡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以一种不在卞雪莉接受范围内的平淡语气,一字一字道:“对不起。”
对不起。
一句来自费南渡之口的“对不起”。
细算算,自己等这句话等了已有十年之久,如今蓦地得偿夙愿,但不知道为什么,卞雪莉发觉自己并没有体会到那种想象中的痛快。
她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为什么呢?
哦。
一定是这个程度的道歉还不够。
卞雪莉看着他,讥讽的语气里更透着深深的不甘与嘲弄:“奇怪,之前费总不是宁可舍掉一个几亿的电影项目也不肯道这个歉吗?呵,费总……费南渡,薛眠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面子都可以不要了,居然愿意给我低头?”
该说的已经说了,费南渡不欲纠缠,只道:“歉我已经道了,可以把薛眠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