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都沸腾了,一个个全羞红了脸,盯着那队人影眨着桃花眼,眸子里全是星光熠熠,不时还小声咬个耳朵,窸窸窣窣的交流着什么。薛眠本不以为意,视线投过去时也无甚特别,正要收回目光,却偏在这时人群中央一道挺拔的人影转过头,不偏不倚与他四目相接。一瞬间,周遭那几十道人影几十双眼睛好像全不存在了一样,他们目视着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费南渡先移开了目光,未动声色的转回身,微笑着与宾客们继续寒暄了几句,接着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大堂对面另一部专用电梯走去。
薛眠确信刚刚对方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脏跳漏了。
至少漏了三拍。
那种完全意义上的休克跳漏,没有一点动静,胸腔里空空荡荡的,空到能听到回声,脏器像被人一把拽走了一样。
而回声里自始至终飘荡的只有一个声音——是他。
这是来云汉的四天里薛眠第一次和费南渡遇见,本来以为机会应该很多,但孰料一次也没碰到。
也不是说“想”和他见面,只是心里总有股压制不住的淡淡的期待。很淡,并不浓烈,但也不曾消失,一直盘桓在心头隐隐作响着。
人影已经走远,薛眠收回目光,低头时才发现手机被自己捏得太用力了,黑色的屏幕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指纹印迹。
接下来的几天和之前一样,开会、散会、会后小组讨论,形式和内容都没有什么翻新的。薛眠揉了揉脖子,连续一周多的高负荷工作最伤人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嗓子——翻译需要,说话太多,后面两天他声音都沙哑了,不得不靠润喉糖撑着。
下午的议程提早结束,薛眠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眼打憩。还有明天一天了,明天之后一直到春节过完前,云汉应该都没什么事要交办给非凡的,这样一来他也没有理由要过来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