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牵拉拽扯中,费南渡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很小声,呐如蚊蝇,像刻意压低的羞耻惧怕。
“什么?”费南渡低下头,靠过去。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薛眠无可抑制的颤抖,幅度很小,周身皮肤明显在哆嗦,但绝不是冻的——他正搂着他,像个热源一样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温度,他不该觉得冷。
“什么?”费南渡贴到薛眠耳边,吐字清晰的又问了一遍。
这回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只比方才稍微清楚一点点的声音,可能是回答,也可能其它。
费南渡必须弄清它。
于是他直起身,重新恢复成居高临下的姿势。薛眠躺在沙发上,费南渡半跪在他两tui间,拉过一只手,带着它慢慢向前,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问:“你要什么?”
明显感觉到xiong口上的那只手在发抖,它挣扎抗拒,却没躲开,只是被拿捏在原地,不进,也没有退。
就这么互相僵持了不知道几分钟,室内一片死寂,期间费南渡什么也没听到——但好像又明明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不靠耳朵捕获,是一种被死死压制被来回拉扯,最后终于冲破禁锢、蓄势以发的声音。
很响。
轰的一声。
接着费南渡就被一股蛮横的巨大力气推倒,与此同时,一双带着恨意的唇跌跌撞撞覆了上来。有个清晰的、压抑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他耳边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