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两只耳朵突的一阵轰隆轰隆,像耳鸣,可又不完全像,声音乍听是汽车喇叭连续的鸣笛,可很快又变成了有人在你脑袋边锯木头,杂乱得很,吵得人头疼。
薛眠突然就笑了一下。
视线微垂,眼睛盯着面前的水杯。那笑是很短促的一下,嘴角上抬,眼角带弧,像看什么看得入迷了。
然后笑容就像结了冰一样的挂在脸上,没有滑下去,也没有更深入,成了一种极尽单调的原地定格。
秦笛看着他没说话。
四周空气大概暂停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秦笛率先打破沉默,问:“你觉得自己了解他吗?”
薛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晃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少有的冷静声音一字一字作答:“不了解吗?”
秦笛没有立时接话。
他转头四望,像在找什么,最后在门口的吧台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推开椅子站起身,走过去,从收银员手里接过一个彩色的物件,然后走回来,落座,将东西往桌上轻轻一摆,端端正正的放到了薛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