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不太好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嘉熙推了推眼镜,很不耐烦地给了一句话:“撬锁。”
这一下正中下怀;张晨晖还在犹豫,冀秾倒是先动了手,不打二话地把地板砸了 ,从底下扳开扳口,露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连接线。李嘉熙把线端连上他的分屏,他像是做熟手的熟练工一样,三下五除二地就越权链接,直接绕过了那不近人情的人工智能,用物理手段把门强制打开了。
冀秾没想到李嘉熙会和自己站在一边,三人都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极暗的光线底下,从来都保持着开启状态的金鳞子的个人实验室,头一次呈现了这种萧索待机的状态。
李嘉熙知道不妙。他与其说是金鳞子的oga,不如说是他的私人秘书,如果连他都不知道的情况,就一定是出事了。他查看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瞥了一眼冀秾:“你怎么想起来找他?”
冀秾和张晨晖对视一眼,心想也瞒不过去,就支吾着说:“我们是想问之之哥的情况……啊,就是凌衍之。他好像……也出事了。”
李嘉熙翻了他一眼,冀秾一缩脖子,生怕他骂人——怎么说和自个alha半月也没见了,叨叨着也不说想,唯一一次念着他还是为了别人,现在连他出没出事都不知道,冀秾自个都觉得是有些过分。但李嘉熙不说话了,只是熟稔地打开系统,那人工智障又上了线,显然李嘉熙这个同样是名分上的老婆做得比冀秾切实多了,他几乎有金鳞子的全部权限,很快就调出相关的内容。
“凌衍之,是那个打算竞选协理会主席的oga,对吧?”他皱着眉,把屏幕上的东西放进全息幕里,否则对他们而言都太暗了,几乎要贴着屏幕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他在云城失踪了……这些是当时的录像。云城当局报称他遇到了当地的‘医拐’,有监控为证,他半夜从医院里出去了,跟着一个不在入境登记范围内的陌生人。官方的说法是在全力搜寻。”
他们看着那模糊不堪的视频,显然,云城用这个来当做挡箭牌,证明自己不是有意扣留涉政人物。而更多的纠纷,显然在水面之下,云城当局把责任在往外推,认为这是一起由于换届纠纷导致的政治倾轧,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是易华藏的政治对手在利用这一地区的特殊性掩人耳目地阻扰竞选成功,不然不会出现这种“刚好凑巧”在选举前失踪的情况。而显然,定级派的成员都认为是自然派在故意阻扰一个oga成为协会主席的事情发生。看来一切正如蝴蝶振翅,金鳞子有可能也被卷入了这趟无形的漩涡当中。
仓鼠盯着那短短的监控录像来回看了好几遍, 眉头皱起:“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别说之之哥根本不可能给谁拐走,谁不被他拐走已经算谢天谢地了——你瞧, 他样子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医院,为什么又是医院啊?他得了什么病,或者说是去看什么病的,能查到吗?”
李嘉熙一听也怔了一下,“对,医院记录……”急忙下手去查,但是却一无所获。“奇怪……没有。”别的记录都一应俱全,事无巨细;可没道理去了一趟医院,看这监控录像的状态都已经是晚上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检查,是过来参观视察的吧?若是正常的行程,随行的行程表上也该有安排。他为什么要去医院?
张晨晖犹豫着说:“云城一直不太平吧,我听说那里对oga很排斥……说是有极端教派会猎杀他们,还有很多传言……”
冀秾脸都白了。
张晨晖连忙说:“不过那都是听说的,谁也没当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