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专属于霉菌的腐臭味，顾玖歌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缓缓睁开眼，在黑暗中猜测出自己身处于某废弃的仓库里。

“醒了？”耳侧传来淡漠的声音。

练云瑾疏离地立在她身侧，清冷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她的情况。

“嗯，醒了。”顾玖歌觉察到自己的狼狈，连忙起身，“嫂……嫂子，那个猥琐男呢？”

练云瑾微微皱眉，纠正道：“我跟你哥，只是婚约而已，你不要叫我嫂子。那个人，已经死了。”

循着练云瑾的目光看去，顾玖歌果然发现仓库的角落处躺着一个全无生息的人影。

“练姐姐，你……杀人了？”顾玖歌从善如流的更换了称呼，艰难地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冷美人。

这样的目光和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令练云瑾眉梢微皱，她转过身来冷淡地看着顾玖歌。

“他敢进练家掳人，就注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练姐姐，杀……杀人是要进监狱的。”顾玖歌心情复杂，努力帮练云瑾找重点。

难不成练云瑾人设已经崩塌？

现在的她，已经爱男主到爱屋及乌的程度了吗？因此，她为了男主的妹妹，也愿意放弃大好前程？

顾玖歌惴惴不安时，练云瑾眯眼看着她脸上的焦虑和后怕之色，轻嗤一声道：“你跟顾成泽刚进入修|真|世界，现在脑子里还是世俗观念也正常。”

“修|真|世界超脱于世俗世界之外，修真者之间的生杀仇怨只要不影响世俗，那么世俗世界无权干预。”

“顾玖歌，收起你的怜悯吧。修|真|世界比世俗世界残忍的多！”练云瑾眼底划过冷意，“他不死，觊觎你的人会前赴后继的涌来。只有他死了，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才会有所收敛。”

闻言，顾玖歌脸色苍白，后怕不已地咬住唇，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