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翻滚折腾, 不停咒骂。

他转身看自己身后已经完全愣在原地的两个人道：“你们还想看下去吗？不想吃不下饭的话, 我友情建议你们出去站会儿。”江卓文没笑，眼睛已经完全红光大盛，说话的语气很平, 平到人毛骨悚然。

库拉姆和梅里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他们下意识就走了出来，关上门之后心里还是一阵的发毛。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里发出来的惨叫声吓得两人不自觉一抖。穆林抱着穆约暖和和的兽形，神色复杂地盯着门。

门内。

“没错你说得很对。我确实是个怪物。”江卓文挑着嘴角笑, 上挑桃花眼微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过我是个怪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点是我要弄死你。”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摩易疼得满地打滚，眼睛剧烈地睁大红血丝布满眼白，额上、颈上青筋暴起, 五官扭曲到一起恶鬼一般死盯着江卓文。身上异能的火苗忽高忽低，像是被风匣鼓动的灶火，不用力分分钟就要熄灭。

——在他身上一根从江卓文手腕伤口上分出的颜色略微不同的血藤正贴着他的胸口。

异样的气味从那里散发出来, 血液流出, 鲜活的肉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江卓文视若无睹, 悠哉地坐到了地面上。

“不得好死？”江卓文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一下, 忽然逗笑了自己，“我已经不得好死了。你可以换个诅咒。”

“啊啊啊啊啊！疼啊疼！救、救命……救命！你要什么……我给你……我给你好不好？”摩易已经顾不上江卓文说什么了，他满眼都是惊恐，只顾着尖叫和痛苦打滚。看江卓文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却忍不住说着服软的话。满心期待江卓文能手下留情，一时心软，就像他认识过的不少人一样。

江卓文对血腥残忍的场面没有任何适应不良。颇为兴味盎然地滑动具有腐蚀能力的血藤，一脸残忍，并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此刻他脑海里满是一些关于过去的血腥的画面。关于所有人类对不起他的，所有他报复回去的。所有他爱过、痛过、信任过、抛弃过的。所有黑暗的、无望的、怨气冲天的！

越是回忆，眼中红芒越盛。那些红色，发着光，布满眼瞳，莹莹的几乎像是要流淌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