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用那种半辈子没见过女人呃、雌性的表情看人？对不起想象无能。

而且假兰斯台词也糟糕，一言难尽，绝对不是他家金龙鱼能说出来的话。

以他家金龙鱼的画风，他要是喂人吃东西，要么根本不说话直接递到嘴边，要么就两个字“张嘴”。才不可能还跟你“啊——”还跟你“宝贝儿”的。

你问江卓文怎么知道的？江卓文表示自己又不是没被兰斯喂过，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些都不够实际，再说说实际的江卓文凭实力发现的破绽。

作为僵尸，江卓文的感官能力是很强的，他觉得不对劲那自然是鼻子耳朵都用上仔细观察。

他当时在那人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也不是白站的，他略略观察了一下他睫毛的数量，不好意思，被他发现比兰斯短也比兰斯少。

之后听了一下心跳，僵尸因为要捕食活物，所以对心跳特别敏感，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可以用心跳分辨是否是同一只活物。

这是种族天赋，并不是光有好听力就能做到的。生物体内随着心脏跳动而涌动生气，僵尸与大多阴邪生物都对生气比较敏感才有这种特殊能力。江卓文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听心跳，总之就是跟那些夜晚里江卓文所听的不一样。

那种不一样不是跳动速度的不一样。而是一种心脏质地的不一样，或者说生气浓度不一样。

江卓文在兰斯身上感受到的是大海，怒涛，沉稳有力。在假货身上感受到的就只有普通的溪流，灵巧轻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而且他敢说，假货的战斗力应该低他家鱼不少。

再说气味。虽不能形容，但绝对不是一个味儿。

而且说话声音音色似乎也有些不同。

如果这些都还不能确定，只是让江卓文觉得怀疑。那么当他家金龙鱼一身恶趣味的变装坐他旁边不远的地方的时候，他就可以确定了。

一边是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拿叉子方式，另一边是存疑的笑容存疑的台词存疑的一切。

所以当时心觉不对的江卓文便离开了咖啡馆，如果后面进来的那个真的是他家鱼，那么他一定会跟出来看看情况。果不其然，他就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