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困扰着江卓文，甚至在梦中死来死去的时候还执着地想着这件事。

当江卓文又一次从黑暗中喘息过来的时候, 果然一睁眼，笼子外面就是灰袍老者站在那里。

他总是能掐着他醒来的时间出现。

“我就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让你的手下们来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老脸了！”抢再灰袍老者动手前，江卓文张嘴喊出来。再不问清楚他就要被自己憋死了！

“当然是因为你蠢，但我不蠢。”老者微笑着说出这么句话, 下一秒又是熟悉的黑暗感。

什么意思？你他娘的说明白！

江卓文心里骂着脏话，又被拖入了梦境。

熟悉的场景变换，江卓文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将老者的死亡场景存货全都掏了出来。死亡场景已经开始有所重复了。

昏黄的房间, 他被绑在棺材里, 老者出现在他面前一脸邪恶笑容地看着他。然后无数的虫子被倒入了棺材里, 淹没了他的身体，江卓文开始剧烈地挣扎。

虽然江卓文本人其实是不想挣扎的, 只是些吃人的虫子而已。但是原本被倒虫子的那个人在挣扎, 所以江卓文也就不得不在挣扎。

那种“我是我，但我又自己做不了主”的感觉真的非常微妙。反馈回来的恐惧, 好像是属于江卓文的情绪，但他又知道自己不应该为这么点破虫子害怕。然而不应该会害怕的他，却不断地涌出剧烈的恐惧感, 惊叫挣扎。

混乱与不协调感, 会让人忍不住恍惚。稍微一个心神松懈, 就会以为在挣扎的是自己，恐惧着的也是自己，而即将死亡的也是自己。

江卓文守住自己的心思，虽然虫子钻进他的躯体让他感受到真实的疼痛，但他见过的更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才进入梦境，精神状态还算良好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