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无法动弹的凛哲。凛哲面如死灰，垂着头，跪在地上，栗色的头发把他的皮肤显得格外苍白，苍白的皮肤上几道深刻见骨的抓痕触目惊心。

“圣教皮肤就是好。怎么，看你那委屈的样，难道我错怪你，你不是圣教的？”银俯下身，两只胳膊撑在自己修长的腿上，玩味地勾起凛哲瘦削的下巴，低低笑起来。

“是。”凛哲垂下眸，那眸子里一点生气也没有，死气沉沉，让银有些不耐烦。

“是圣教的你装什么纯？”银狠狠地撇开凛哲的下巴，凛哲受力歪倒在一旁，额头撞在茶几角上，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液。

银似乎被这抹红色刺激到了，湛蓝的瞳孔也多了些玄幻莫测，温柔地托起凛哲的后脑勺，唇凑到了凛哲额头上的伤口，细细抵舔着。

凛哲浑身颤抖。很疼，但是他不敢说出来，尽管都已经卑微成这样，他也不想放弃最后一点点尊严……或许圣教和血族真的是不共戴天之仇，但，银……我虽然是圣教的，但是我很爱你啊，我从未做过伤害过你的事啊……

忽然，凛哲嘴角溢出些许吃痛，银的唇转到了凛哲脆弱的脖颈，锋利而尖的犬齿优雅而残忍地叼住了凛哲的血管，并狠狠咬下去，贪婪地大口吸吮着甘甜的血液，凛哲顿时感到眼前渐渐变黑，开始喘不上气，大脑渐渐麻木，心脏越跳越缓，他像个溺水了的求生者，想紧紧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银，但是，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就停下了。

“我是你主人，你低贱的手根本不配触碰我。”银的冷笑声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起来，一遍一遍，把凛哲坠入漆黑的深渊……

凛哲从未叫过银主人，但此时，他害怕……他厌恶极了看不见周围一切，濒临死亡的感觉，气若游丝，委屈而带着哭腔，清冷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凛哲的唇微微张开，吐出两个音：主人……

主人……

凛哲呜咽着，为什么……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的为什么。

银瞳孔一缩，把凛哲推开，自己的嘴唇离开了凛哲的脖子，凛哲悲伤而绝望的眸子，此时卑微地看着自己，银眯起眼睛，一股莫名的烦躁从心底而生。

“主人……”凛哲低下头，轻声而绝望道。泪水冲出了凛哲的眼眶，顺着凛哲苍白的脸颊滑落到了自己的伤口，凛哲又是一阵剧烈颤抖，银在凛哲身上留下的抓痕开始渗血，银冷眼看着，看着凛哲变成一个血人，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液，周围的空气中净是银喜欢的甜腻的血腥味，

银笑了，嘲讽道：“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很是清高，谁想这么清高的人，竟然有一天能跪在地上，浑身赤裸，伤痕和吻痕遍布，卑微的叫着主人？啧啧啧，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