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忽然想起家里那苍白的面孔。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会不会还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等着自己欺负他呢？银想到这儿，低低地笑起来。湛蓝的眼睛盛满了不正经的笑意，笑完了之后，便是前所未有的失落。

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家之后，奔向卧室，凛哲还在床上，保持着银把他丢到床上的动作，但他已经醒了，淡漠的眸子已经不在清澈，替代的是强烈的恐惧。

银把手轻轻放在凛哲栗色的发丝上，仅仅是放上去，没有下一步动作。银的手被弄得很痒因为凛哲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银笑了。

他在害怕。害怕什么？总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是吧？

银的笑似乎让凛哲的恐惧加深了几分。凛哲的瞳孔已经没有了焦距，嘴唇发白，没有了颜色，此时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躺在床上，任谁看了难免生出几分怜惜，但是如果要说一个例外，那么这个例外一定是银。

银蹲下，轻轻挑起凛哲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顿了顿，轻轻一笑。

银的温柔总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你不知道她死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始终没有喊出一句话……她连我的名字最没有叫的出来，插在心脏的十字架猛地一拔，鲜血迸出，那个美丽的女人晃了晃身形，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鲜血与污秽之中，她白净的脸沾染了鲜血，没有合上眼睛，临死前还紧紧地盯着我的方向，僵硬的手腕生硬地转了转，硬是摆了一个不要向前的手势……那么好的女人……你们圣教的教徒不是最爱和平，最讨厌杀戮吗？！为什么要让那么优雅，那么美丽的女人惨死在你们的十字架下？！”银的声音越拔越高，到最后已经是开始愤怒地狂吼，捏着凛哲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捏出了一道青紫的手印。

凛哲的泪水渐渐溢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下意识地就这么干了。泪水流到枕头上，留下小小的水泽。

“不是我干的……呜呜……主人，不是我干的……”凛哲崩溃地摇着头，哭得很狼狈。他不会再奢求什么了，他错了，他再也不敢了……他不敢爱银了，他不敢了……能不能放过他……那个女人很重要，他不敢跟那个女人比……他本身就不了解一个多世纪前的那场大战，真的不是他干的……

银“吭哧”一下咬在凛哲脖子上，拼命地吸吮着鲜血，仿佛这样才能解恨一般，冰冷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了下来，流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冰凉一片。银的喉结不停滑动着，大口吞咽着鲜血。母亲……我的心好痛，我好想你……

第25章 阿旭没有不乖

晚上，瑟尼尔接桑旭之后，陪桑旭在凛哲的商场里逛了好久，发现服务员们满面愁容，窃窃私语，看见瑟尼尔之后立刻像看到救星般凑上去，瑟尼尔怕挤到桑旭，轻轻把桑旭推到自己身后，桑旭躲在瑟尼尔身后，拉住瑟尼尔的衣角，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