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手一顿，轻声道：“撒旦。”

“哦，撒旦。”撒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上帝慈爱地笑了。

足够了。

不管他是不是假的。

足够了。

他做梦都想再让撒旦冲自己撒一次娇，再冲自己笑一笑，想让他陪着自己。然而每天当他清醒过来时，面对他的永远只是一堆黑色的羽毛，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羽毛。

“那你呢？”躺在容器里的“撒旦”似乎懒得坐起来，躺着问上帝，“你是谁？”

“上帝，也是耶稣。”上帝笑了笑，摸了摸“撒旦”的额头，扶他坐了起来。

现在撒旦的身子很弱，毕竟是由撒旦身上的羽毛做的，得坐起来通一通血脉。

“……耶稣？”撒旦靠在上帝的怀里，嘴里念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我之前……觉得有人叫过这个名字。”

上帝的眼睛渐渐湿润了。你只是撒旦的羽毛所化，却依旧隐隐约约地对我有感觉……撒旦生前，是多么的爱自己……可是他却……

“撒旦，我爱你。”上帝轻声道，话音刚落，撒旦便毫无征兆地流出了泪水。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哭了……”撒旦不知所措地抹着自己的眼泪。

上帝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