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那人还想问些什么,被老赵抢着打断了。
“咱们是四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里面请里面请!”
“唉先进去坐!饿死老子了!”又一个陌生人爽快的多。
“好嘞!您请!”老赵拖着响亮的长音。
阿柒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牛车已走出十多丈远,尚能看见老赵背对着他们,正在把那四个大汉往店里请。一阵相请,终于几个人都消失在店门内了。
忽然门里又伸出一只手,向他们挥了挥。
仿佛知道她会看着似的。
却也如方才这手的主人那一句“回见”一样轻描淡写,不着痕迹。
“柒柒你放心吧,赵哥那张嘴,没人说的赢的。这都是小场面。等会儿啊说不定那几个蠢老粗就抢着喊他爹了。”连二少爷躺在一堆行李上摇头晃脑。
阿柒被他说得有些想笑,一颗悬心也不知不觉放下了,“怎么?不枝兄似乎深有体会?”
“不能够!我才没喊过他爹呢!谁喊他爹了!我当时那是……”
连二到底也没被阿柒套出话来,不知他以前是如何被老赵戏耍的。阿柒与连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笑着,渐行渐远,终于看不到那黑店了。聊得久了,阿柒似乎也被连二感染,觉得这艳阳当空的,原本也并没有什么危险。
口干舌燥时,阿柒忽然想起,方才都没有和老赵说一句“保重”,也没有说一句“再见”。
甚至想不起来最后一句和他说的话是什么。
那时她以为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再见到他的。
直到几天后她才开始为这件事后悔。
到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