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身问,“你是叫李择期吧?”
“对,我是叫李择期,不过这关你什么事?”他退后着说,“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强行带走我,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别过来!都别过来!”
那么嚣张,那么鲜明,明明没有利爪,却依旧为了面子逞强,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这是李择期。
他是李择期。
顾安身最后起身去了浴室,开了冷水冲凉,不过太长时间,那双凤眸里便只剩下了冰冷和决绝。
他需要的是听话的沈遇,而不是那个嚣张的李择期。
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次脱离他设定的轨道。
他的生活该一成不变,有他,有沈遇,到死都在一起。
顾安身出了浴室,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闻城给他的药,吃了两粒,这才躺到床上。
他本来就体寒怕冷,这下冲了冷水澡,嘴唇都冻得发了白。
他从背后拥着小火炉一样的李择期,埋首在人的颈间,是固定的索取温暖的姿势。
他自言自语的低喃,“小遇,你身上真暖和。”
可他忘了,其实沈遇和他一样怕冷,对方身上永远不会有李择期这样的温度。
这一切终究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李择期第二天去学校,就在思修大课上碰到了梁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