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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和桥上的人也多,沈云卿站在盛和桥上投着铜钱许愿,边等着秦语墨。谁知道秦语墨没等到,居然等来了金翰风。

沈云卿正专注地投着铜钱,突然觉得旁边有一道视线正紧盯着她,侧头一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盯着她看的人正是金翰风的。

金翰风今日荀休,就算今晚皇宫有盛宴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庶吉士去参加。于是就陪着金母和秦语霖两人出来白云寺上香了,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云卿。

当天两人归宁把秦语霖气了个半死,到了当晚金翰风回来以后,秦语霖就去找了他告状,说她们两个今日是怎么欺负联起手来欺负自己的,她们这么做就是完全没把金家放在眼里,才会敢这么随意侮辱她,还特意强调了几遍,秦语墨和沈云卿两人现在感情甚笃,如胶似漆的羡煞旁人。

金翰风瞥了一眼她的手中的铜钱,又细细地打量了起来了沈云卿,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秦语墨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无不嘲讽的说道,“真不愧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没想到出来透透气,还能见到那么污眼的东西。”

金翰风一席话可是把桥上好多人都给得罪了,要知道除了沈云卿,在场有好多个也是商人呢,不过沈云卿心里清楚,金翰风是针对她说的。

“金大少爷高贵,怎么就跑来和我们这些低俗的商人挤一起了?”沈云卿说的时候还抛了抛手中的铜钱。

“你一个低贱的商人都能来,我怎就来不得,其实寺庙就该立一块牌匾,商人一律不准入内,这样寺庙也不至于拥挤成这样。”金翰风知道自己不理智,但是一想到秦语墨居然嫁给眼前的人,他心里的怒火就控制不住地越烧越旺。

“金大少爷开口闭口商人低贱,我就想问问商人吃你家大米了吗?要是没有这些商人,金少爷吃啥用啥穿啥。”

“士农工商,商人本就身份低贱,无论你怎么说,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你不服,你说说自古以来哪个商人敢和出仕的人相比较呢?”

“你”

沈云卿气结,在这个封建时代,商人的地位的确低下。因统治者认为,除了作为管理者的官员之外,农民才是国家的根本,只有他们的勤奋劳作,才能将粮食源源不断地上交朝廷,国家才会富有,所以一直奉行着重农抑商的政策,更别说和出仕的人相比了。

“金大少爷说得对,商人低贱,不配与您相比较,只是像您这种有身份的人还特意跑来挑衅,那不是更加自贬身价吗?”

一道幽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出来,来人正是前来寻沈云卿的秦语墨。

这个声音金翰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它的主人是谁,曾几何时,他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便也是满心的欢喜。

寻声望去,秦语墨从人群里缓缓走出,金翰风看清了她,浑身如遭遇雷击,整个人都站定在那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