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千万别这么说,三弟不是还年轻吗,等以后她会明白您的不容易的。”
“哼,对那个混账东西,我真不指望她能明白我,只求她没事少来气我就行了。她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那媳妇太厉害了,我不先挫挫秦语墨的锐气,她以后还不得让她媳妇爬到头上去,以后怎么守护好沈家家业,我又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她。我这一切都是在给她铺路,她怎么就不懂了呢?”
一提到沈云卿他就来气,沈坤自认为他这么做的出发点是好的,哪怕方法用错了,沈云卿也应该体谅他,而不是天天跟他置气。
沈坤说者无意,可落在沈云柏的耳里却是别有深意了。沈坤的意思是以后都要将家业留给沈云卿了吗,果然他还是属意沈云卿这个嫡子的。
沈云柏一下子脸都白了,犹如身陷寒冰窖中,周身一下子失了温度,所有的力气也仿佛被人抽光了似的,只剩下一片绝望。
沈云柏无力的垂下双眸,不让沈坤窥视到里面的隐藏的愤怒与不甘,强撑着打起精神苦笑着说道。
“爹对三弟的确是良苦用心了,是她太任性了些,不懂爹的深意。”
“罢了,不提那个混账东西了,你过来找我是有何事”?
沈坤摆了摆手,这会还在气头上,也没察觉到沈云柏的异常。
沈云柏原本见他和沈云卿两人再次起了争吵,想来刷刷存在感,略显一下孝心,没想到却从沈坤口中听到这一信息,犹如当头棒喝,让他措不及防。
不知为何,沈云柏突然想起了傅元宝当日所说的那一句话,遇事要果决,如果出手了,就不要给自己留有余地,要清楚事情的根本所在,一次性解决,斩草务必要除根。
即使他和沈云卿斗到死,表现得再好,沈坤不也是全把心思都放在沈云卿身上了,真论起来,沈坤才是最根本的所在。
想到此处,沈云柏心里暗暗作了一个决定,或许只有这样子做,他才能完全没有后患。
“您不提,儿子倒是忘了,儿子见您这些日子和三弟两人日日起争执,也是心里着急,再见您近来似乎都闭门不外出也不见客。所以儿子想说您不如外出散散心,游玩一番,或许等过阵子回来,三弟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闹了。”
“外出?”沈坤一脸狐疑。
“是啊,主要看爹想要去哪,远点可往南下去,近点的话,爹可以去陵城看看,当地的景色也是绝美的,还可以顺便视查新开的两家茶馆,或许爹也可以去看看,要不要也在那里再新开一家酒楼就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