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耿:......还真别说,原来的和你想象的分毫不差。
陆辰听到是堂妹,心里莫名地就是一松,心情都莫名愉悦了起来,他向苏苜和裴琲展示介绍他们带来的虹桥装置,接着表示因为外面的虫尸越来越多,逃生措施必须尽早落实,所以叨扰他们的歉意。
见苏苜点头随行,他便就组织众人上到了商城顶层的天台。
为了防止城市突然断电,他们一般不走电梯,而且虹桥装置很重很大,电梯一点也不会更方便。
合抱着个半人高的圆球哼哧哼哧地上楼,几个壮汉欲哭无泪地看着前方娇小的少女轻巧地抱着他们合力都抱不太动的另一个圆球自如地上楼。
就像是小女孩拿着自己的小皮球,居然还能走出可可爱爱的气质,看上去从容轻松。
顿时觉得自己一身腱子肉都白长了。
陆辰见识到苏苜的怪力,好像明白了她要怎么解决虹桥装置怎么运送到附近楼房的难题了。
不出所料,苏苜来到楼顶计算好了抛物线角度和抛物的力道(其实就是凭感觉),瞄准了就像丢皮球一样把千斤重的圆球抛到了对面。
圆球落地自动展开,牢牢地固定在了地面。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是众人还是被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和令人无法想象的怪力震慑到了,空气中安静了几秒钟。
苏翊默默地朝苏苜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心底只剩下一个字:
人不可貌相啊。
在苏苜的帮助下,这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按照陆辰为首的队伍观察了尸潮流向和逃亡物资分布昨天熬夜制定的路线,终于成功在楼房间建立起了一座生命的虹桥,直通城郊。
可是完成的时候天色已晚,陆辰当即便宣布明天一早就走,暴怒焦急的群众终于松了一口气,互相压抑着探讨和欢呼。
庭花也醒了,但她的异能并没有马上恢复,她想试着加固一下外面的土墙,但这念头一起她又差点要晕了过去。
她看起来很不安,好在明天就走,倒也在众人的劝说中拧着眉睡下。
苏苜留了个心眼,晚上叫于归桥带着朝朝暮暮睡在自己的附近,万一有什么动静也好照应。
她这一天都刻意远了裴琲,好在她是哑巴,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倒也看不出什么,但到了晚上她却犯了愁。
万一他又抓自己和他同床共枕可怎么办。
于是她表示自己要守夜。
裴琲自然不肯要她守,便说自己去守,让她好好睡觉。
苏苜想着这倒也行,便安心地在昨天睡过的那张床上睡去,本来还想着谨慎提防,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就睡沉了。
裴琲手中萦绕着黑色的雾气,整个商城都布上几不可见的薄雾,稍有异动,这些黑雾就会把信息反馈给他。
他来到苏苜的窗边,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替她整理凌乱的碎发,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像两颗碧绿的星,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在妖孽般俊美邪肆的面容上是惊人的漂亮,里面满满地映照着眼前女孩的睡颜,便有一种眼里都是她的深情。
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老道,还是敏感脆弱,苏苜若有若无的疏离,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小哑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喜欢我?
他拿过她的手,吻了吻她的的手背,低敛着漂亮的凤眼,轻轻把脑袋放在她温暖的手心里。
他离不开她的温度,他迷恋她的每一寸,他恨不得剖开她让自己的灵魂与她交融。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
只求一句喜欢。
原本他想着,如果小哑巴想逃,他会把她关在自己的身边为所欲为,实在不行,就做成标本,或者像爸爸那样做一个克隆人......
可是现在,他只要想到小哑巴想要逃离他,他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甚至有一种被抛弃般委屈的情绪令他喉咙梗塞鼻尖泛酸。
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他也不想小哑巴被伤害到一分一毫,更不愿意得到一个不是她的她。
他不想要小哑巴逃,唯一的方法就只有他在她身边消失。
所谓的卑微和尊严不值一提,他只想要为这个自己世上唯一喜爱的人做所有她喜欢的事。
包括喜欢身边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