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了冯秉山，苏苜才能看清这个古城的全部面貌。越往里走，本就错落有致的建筑愈发雕梁画栋、精美绝伦，街道也算得上干净。

只可惜，时过境迁，人心不古。

算是糟蹋了。

“裴夫人，请。”车子停在了一座有些像古代府衙的地方，外观看上去古朴庄严，可当苏苜下车通过层层守卫走进去，才知这里别有洞天。

要说别有什么洞天——里面更像是个贪官的府衙，到处都是普通人看不出的低调奢华。

冯秉山应该在这里过得很舒服。

苏苜被请到了一处雅致的偏院，似乎是会客的地方，李警长领她停在一处屏风外，越过屏风进去了一会儿，出来便把所有人带走。

“裴夫人，请进来吧。”里间传来一道男声，苏苜抬脚便绕过屏风进屋。

屋里除了窗边的桌椅处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声音的主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苏苜想起裴琲说过冯秉山身上有很多通过药剂获得的“能力”，连他和冯秉山动手都没有必胜的概率，便按耐着自己的杀心，一步步走进他。

“呵呵，你可真不像是苏丰焕的女儿。”苏苜走进了，看着冯秉山，这个男人的面容果然和新闻还有报纸上的一般无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脸上伪善的笑容足够真，让人一点也不能把那些恶事联系到他身上。

“请坐，尝尝这茶，”他笑着，对着自己对面的座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待苏苜坐下之后，端了杯茶放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说：“这世道，找到这点好茶不容易，还真多亏了你父亲。”

苏丰焕是商人，也在万利商会有一席之地，他老婆更是和万利商会会长常适贾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却给冯秉山送茶？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苏苜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也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话里有话，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等待下文。

冯秉山见她没有反应，露出带了怜悯的慈爱笑容，像一个关心她的长辈般恳切：“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我也不逼你什么，之前你父亲把你送到裴琲手里遭受那些非人的对待，没想到你还能这样忍辱负重......这个裴夫人的位置，你并不想要吧？他怎么要挟你的？我真希望我能帮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