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川壑学院,每一个学子的待遇都相同,叶长青只因苏苜是创学以来第一个女子,而书院并没有女子,这才一路介绍加护送,到了班上也多加嘱咐了几句,便也就离开了。
“安栾,来坐三哥身边。”苏黎坐在室内中间的位置,拍了拍右手边的桌椅,示意苏苜就坐。
苏秀赞同地点点头,川壑学院单人单座,苏苜坐在这里,他和苏黎就在她的左右手边。
苏苜一言难尽地摇头拒绝,默默走到了最后排的空位。
她可不想被苏秀苏黎左右夹击,密切监视,她还是比较喜欢最后一排,所有人的动向都能尽收眼底,且别人只要不回头,也不会注意到她。
她泰然端庄地稳坐在蒲垫上,柳色见状便拿出书本纸笔铺好,收拾好一切后跪在了一旁,谁也没有注意到苏黎苏秀如同见鬼一般的神色。
“嗤。”右方传来一声轻嗤,苏苜抬眼望去,便见一少年郎正转头趴在桌上拿后脑勺对着她,看上去不过与她相仿的年纪,模样似乎十分不屑。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苏苜觉得莫名其妙,平静的低声询问。
少年转过脑袋,他依旧懒散地趴在桌上,却露出一张容貌极盛的脸蛋,眼里透着桀骜和冷然,却懒洋洋地与她笑,只不过笑容讽刺,说出的话也是十足十的挑衅:“安栾,我对你哪里没有意见?”
看到这人突出的容貌时,苏苜便知了他是何人,也知了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大的意见了。
季洐,镇安候嫡子,其母季岳氏与薛后待字闺中时便是挚友,嫁人以后依旧交往甚密,栾帝登基后,薛后不便常常出宫,又十分喜欢季洐,季岳氏便常常带着自己的儿子到宫里与她闲聊打发时间,两人说事的时候,季洐也就常常被赶去安华殿同安栾公主一处。
原主安栾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敏感自卑,看到季洐在园中玩得生龙活虎心生羡慕妒忌,又看他摔跤不管不顾,只觉得此人不爱惜身体,实在可恶;
而季洐初初见到原身,便觉着她像那被关在笼里蔫巴巴的金丝雀,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病弱的身体也不能跑不能跳的,只觉得玩不到一块儿去。